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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禹把绿魇鬼火收起来，但是，大部分卷纸都被引燃了，那些卷纸燃烧过后，出现了儒生的鬼魂。

    夏禹心想，这些鬼魂难道是卷纸的主人？

    地下密室里，出现了成百上千的儒生鬼魂，它们在那游荡，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我要考第一名，我要考第一名，我要考第一名......”

    科举考试打破了门阀世家对于政治的垄断，这是好事。

    但是，科举考试也拉开了疯狂内卷的帷幕。

    很多读书人把科举考试当成了毕生的追求，科举考试高于一切。

    为了科举考试，他们可以头悬梁、锥刺股。为了科举考试，他们可以不顾双亲、抛妻弃子。

    科举考试成了他们唯一的精神支柱，从年轻小生到白发老人，他们一辈子的心血都用在了科举考试上面。

    可是，那些金榜题名、光宗耀祖的，只是千千万万读书人当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大部分读书人默默无闻，在不断地考试当中，耗尽了自己的一生，至死都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功名。

    这些读书人怨气冲天，死后，魂魄附在了卷纸上，待在这文庙的地下室里。

    晨鸡初叫，昏鸦争噪。那个不去红尘闹？

    路遥遥，水迢迢，功名尽在长安道。

    今日少年明日老。

    山，依旧好。

    人，憔悴了。

    儒生鬼魂们在地下室里转来转去，脸上的神情渐渐变得狰狞。

    “我满腹经纶，为什么就不能金榜题名，不公平，不公平！”

    有的儒生鬼魂张开双臂，仰天大叫。

    “我三岁识字，五岁写诗，七岁下笔成章，为什么我考了一辈子，连个秀才都考不中？同学嫉妒我，考官嫉妒我，所有人都嫉妒我！”

    儒生鬼魂们心底的怨气爆发出来，张牙舞爪，向周围的人们扑去。

    几只儒生鬼魂把班启明逼到了角落里。

    班启明色厉内荏，叫道：

    “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圣人，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啊！”

    班启明的话还没说完，儒生鬼魂们就扑了上去，抓住班启明，撕扯他身上的肉。

    班启明想要反抗，但是，儒生鬼魂们太多了，密密麻麻，压住了他，划开他的肚皮，把他的五脏六腑掏了出来。

    夏禹他们在旁边看得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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