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讲坛一侧的门帘掀起,众弟子们即刻敛气屏息,整截而立,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含光子,将其迎出。 含光子庄严殊绝,肃穆而出,身后还跟了一个华冠丽服、金头银面之人,正是昨日所见、穰邽国的太子嵇含。 本以为含光子会先请太子落座,没成想含光子面若死灰,眼凝寒光,怀中的掌中芥直直朝向门口,棒喝一声:“你!” 众人再次循像含光子所指,齐刷刷地回头,聿沛馠亦闻声而滞,原本悠悠忽忽,游荡懒散的四肢停滞在了原处,一时不知是该动或是不该动,滑动着眼珠,滴溜溜来回乱转。 “你,迟到。”含光子板着脸,正颜厉色,道:“悬为厉禁,昨日启盟时已当众揭示,严禁迟到。白驹过隙,惜时当如金!” 聿沛馠委屈道:“先生,我这都跨进门来了,算不得迟到吧。” 说着,聿沛馠连忙将尚在门外的那只脚也麻利跨进门内,可脚还未落地,又见一道金光劈落,严霜象剑,气势如风。 众人大惊,只见聿沛馠逃躲跳跃,险而避开,斜倚在门板上捶着前胸气喘吁吁,气竭声嘶道:“老天爷啊,杀人啊这是,怎么比我师父还专断蛮横,蛮不讲理。” “江河大溃从蚁穴,山以小陁而大崩;涓涓不壅,终为江河。你自认为错小而不纠正,日积月累终会倾塌,酿成大祸!” “先生,您这不是危言耸听吗,何况我这都进门来了,也没迟到。” “哼!钟鸣声响,分毫不可差,你尚有一足在外,视同迟到,需受惩戒。劝善戒恶,惩一警百!”含光子气势逼人。 “我我我,我......怎么又是我!沛馠到底何处得罪过先生,总是针对与我,不公不法!”聿沛馠年壮气锐,怏怏不服。 “忤逆师长......罪加一等。”含光子鹰扬虎视,直眉瞪眼。在场众弟子们发出低声惊呼,私声怯怯...... 含光子目不斜视,仍逼视着聿沛馠,只是微微侧了脸去问嵇含太子道:“太子殿下,在民间,忤逆犯上为何罪?” 嵇含没有想到含光子会以此问题来问自己,被宠若惊,一时间牵筋缩脉,热汗涔涔。 嵇含看了门口正对自己的聿沛馠一眼,对方也正看着他,聿沛馠同样也是汗出如渖,眼张失落。 尊文斋里忽然之间鸦雀无声。 “太子殿下?”含光子再次发问。 “这......忤逆为第一重罪......”嵇含吞吐遮掩,拿捏着措辞,为聿沛馠捏了把汗。 “听到了吗。”含光子神情晏然自若,气氛却是势如劲弩,触而即发。 含光子处处针对于聿沛馠,聿沛馠毛发为竖,血脉喷张,心想着:还不知道昨夜查出那些个枵骨符,是否还跟面前这老头儿有关联,作为一宫之掌,没准就是与人狼狈为奸,串通一气!要不是枵骨符闹得,阆风五人又何至于姗姗来迟。 聿沛馠正欲当场发作之时,却听一个女声疾言呵斥他道:“聿沛馠!” 在场所有人皆为一震,包括含光子在内,纷纷转向女声看去,是揽月。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