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秦寰宇表情漠然,冰冷着脸,瞧不出他的任何态度。 揽月清眸流波,湉如泉水,目光晶晶望着聿沛馠,欲言又止。 穆遥兲回避开聿沛馠投来的眼神,垂下头去清了清嗓子,最终只艰难吐出两个字:“去吧。”自己则同秦寰宇和揽月一切,处理埋入墙壁的枵骨符,将大堂留给了聿沛馠。 聿沛馠垂头沉思片刻,用脚尖轻撵着地砖上留下的涟涟水痕,心乱如麻。 最终聿沛馠仰起头来深吸一口气,朝着脚印引导的方向,径直走向聿姵罗的寝室。 ...... 寝室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有衣衫摩擦的细微声响,聿沛馠甚至可以想到,是寝室的主人正在试图将宫服筛干,不想明日上身湿潮。 聿沛馠起手将门一掌推开,寝室内之人一惊非小,变貌失色,像受到雷轰电掣的木头一般愣愣地戳在那里。 待她看清来人是聿沛馠,泄出一口气来,而后怒目圆睁,切齿道:“深更半夜不睡觉,凤狂龙躁,你又癫狂什么!” 见聿沛馠没有说话,聿姵罗继续骂道:“瞧你浑身水淋淋的狼狈相,邋遢死了,怎么跟个粗鄙凡人一样!” 此话一出口,聿姵罗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心孤意怯地望向聿沛馠,词钝意虚地试探道:“你、你这一身被雨打湿,你是,你是出去过了?” 聿沛馠鼻中冷哼一声,逼视聿姵罗道:“那你呢......” 聿沛馠径直上前,几乎将脸贴到了聿姵罗的脸上。 聿姵罗连退两步,佯装强硬,说道:“神志失常了吧,是去外面偷酒喝了吧!” “那你呢......”聿沛馠重复着同一个问题,他遏制着怒气,沉雷一般低吼。 “我?我不就在这里吗!”聿姵罗外厉内荏,心脏突突直跳。 聿沛馠没有说话,而是将视线投向聿姵罗手中被雨水打湿的宫服,聿姵罗倏然明白,聿沛馠是因故而来,早已有分寸。 但聿姵罗仍是要赌一赌,聿沛馠并不知道自己去了何处,又见了何人。 聿姵罗气急败坏道:“怎么??鼓宫规难道说过不许赏雨?” “与何人赏雨......” “我自己!这深更半夜的,谁还能跟你一样,不但不就寝,还跑去别人寝室里使酒仗气,发疯撒泼!” 聿姵罗矢口否认,倒打一耙。 “自己?”聿沛馠的太阳穴处不停地抽动,脑中一阵轰鸣,聿姵罗在说谎。 “爱信不信!再说了,我有什么必要解释给一个刁徒泼皮听!” 聿姵罗实则虚心冷气,但此刻定须佯装理直气壮。 聿沛馠的身体紧绷的像一块儿石头,竭力抑制着翻腾欲出的怒意。 自从花卿城的洞庭春色之后,聿姵罗再也没有见过如此愤焰腾腾的聿沛馠,荡魂摄魄,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聿姵罗满脸腾红,一直蔓延到耳根,双瞳怯怯躲闪,嘴巴却硬,咬牙道:“还看着我作甚,给我出去!别到我这里惊嚎狂吠!”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