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揽月想起自己在墉城的听闻,问道:“听闻槐月去做了祧庙的守庙人,因守祧庙殚精竭虑而死。” 阿宁冷哼一声,悲楚的眼神针尖一样刺向揽月,阿宁说道:“守祧庙不假,你不是能看见她吗,若是只是守祧庙而已,又何至于残尸败蜕,支离破碎。” 揽月将眼光投向槐月飘浮的鬼魂,白色的浮游蝇蛆在尸体上揉动。 槐月的嘴巴张的很大,自从阿宁说过后,揽月发现槐月果然是没有舌头的,两只缺少了眼瞳的黑洞阴森森的看着阿宁,异常凄凉,似乎死前受过巨大的痛苦。 阿宁道:“自打老道将姐弟送进草菴里避世躲藏已有数年,魏希夷碍于外人眼光虽说是夜夜对姐姐雪压霜欺,但终究不敢太过分,毕竟白日里还得遮掩面目、佯装慈眉善目的得道之人,而多年以来不曾从姐姐那里得道避水珠的下落,早就失去了耐性,魏希夷早已想再使些更加狠毒招数却寻不得机会,如今机会终于到了。后来大火不止,殃及百姓,百姓衙门皆到草菴里去请老道姑做法祈福,消除灾祸。老道姑心怀不善,转念便将姐弟二人送进了祖庙里看守香火,日日夜夜不得休憩,实则是她变本加厉的折磨。” “魏希夷将姐弟二人关进了祖庙,将一根长麻绳抛过庙梁撘在梁上,麻绳的两端各系在姐弟二人的脖颈处,这是魏希夷想到的新主意,她见以鞭笞姐姐的办法逼问避水珠的下落不成,便想以弟弟的命来胁迫姐姐。姐姐跪地呜咽哀求魏希夷,没想到膝盖刚落地,麻绳那头的弟弟便被悬空吊起在祖庙梁上,也就是说,姐姐一旦松懈,以姐姐身躯的重量就足以如撬杠一般将弟弟吊死于庙梁。” 揽月惊呼出来,惊恐地看着阿宁和槐月,天呐,这姐弟二人竟然有此遭遇。揽月瞬间思索,惊呼道:“所以!所以墉城所传说中的守庙人不眠不休坚守的那十四个昼夜实则是......” “没错!实则是姐姐不敢合眼,站立庙中整整十四个昼夜,姐姐但有分毫松懈便会令弟弟脖颈分离挂死梁上。” “那你呢,槐月不能呼救,你也不能呼救吗?” 阿宁孤独绝望的瞟了揽月一眼,无尽的落寞悲伤,记忆中祧庙里的那个画面原本已埋藏在心灵深处,如今浮现回来,阿宁知道,其实它永远不可能被抹去。 阿宁压抑自己道:“你怕是已经忘了祖庙所处九水湖环抱当中了吧,只有一道枫曲桥能通往岛上,任弟弟如何呼救哭嚎也不会有人察觉,况且城民皆知庙中常遭莫名大火,也不会有谁人愿意靠近,索性将桥封死,魏希夷安心到连封嘴之物都省却了。弟弟整整哭嚎了两日,不见有任何人来施救,有时站累了,姐姐便踮起脚尖方能让弟弟蹲下一点、歇息片刻,若是再累了,姐姐便只能昂着脖颈窒息憋气,方能让弟弟再躯身歇息一分。弟弟哪里懂得那么多,受不住折磨便开始哀求姐姐将魏希夷所图之物交出来,这也正是魏希夷希望达到的效果,可姐姐说不出话来只是哀嚎,憋忍难耐的时候,呜呜咽咽却落不下泪来。弟弟不明白,避水珠到底是怎样的东西,姐姐竟然哪怕眼见弟弟一同受此折磨也不肯交出,但是现在他明白了,姐姐不是不肯交出避水珠来,而是连姐姐也不知道何为避水珠,它又在何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