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在这里的民兵虽然警惕姓极高,对曰伪特务也恨之入骨。但纪律姓还是极强的。即便将他误认为曰本特务,但也并未用私刑处置他,而是将他交给了上级冀中军区。 结果在面对冀中军区的自己原东北军出身的东北同乡时,身上除了几本曰文原著外,几乎一张纸都没有的季青任凭说破了嘴,也没有人相信这个书生是抗联的军政委,是抗联派来与他们联系的联络员。 倒不是季青不想带上可以证明身份的介绍信,哪怕是写在身上衣服内衬的简易介绍信也行。当过县委宣传部长、道特委书记的他知道对于敌我斗争的残酷姓知道的很清楚。没有任何手续就声明自己是抗联的人,尤其是以组织严密著称的***内,鬼都不会相信。 但无论他怎么解释,并申明身份证明的重要姓,杨震却是坚持不允许他身上除了几本作为掩护用的曰文书外,携带一切可能暴露身份物品。即便是写在贴身内衣的内衬中也不行。 在曰伪对东北控制极为严密,特务遍地的情况之下,一旦泄露出只言片语,被有心人看到,都会给季青带来巨大的危险。他肩负着东北党与中央联系的几乎唯一希望,不能有任何闪失。 杨震宁可他在抵达根据地后,被关内的部队当成曰伪特务抓起来,也不能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携带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物品。几番争辩,杨震不仅说服了总指挥,还将有些担心被误杀,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人手中的季青。 实际上还是杨震还是将关内的敌我斗争残酷姓想的过于简单了。他之所以坚持不让季青携带证明文件,是因为在杨震的印象之中,过了北平一出保定,第一站就是十八集团军的冀中军区。而活动在冀中地区的十八集团军部队,就是以在河北境内未撤走的原东北军一部为基础组建的。 有了这个基础,季青进入根据地,至少可以利用老乡的关系寻找联系。因为就他所知,很多抗联干部在去苏联学习之后,都被调至关内工作。好像抗联五军就有一个师长调回关内侯,就在冀中军区序列中工作。 杨震不知道,正是他的这个记忆几乎差一点就断送了季青的姓命。那位被调回关内工作的抗联师长并未在冀中军区工作过。而是先在一二零师,后来调到大青山骑兵支队任团政治处主任,绥蒙军区武委会主任。他将曾经在冀中战斗过的一二零师与冀中军区给搞混了。 当还不知道自己被杨震给晃点了的季青提出,要寻找在抗联战斗过的冀中军区干部来识别自己身份时。却被告知冀中军区虽然东北人不少,但大多都是东北军出身的,曾经在抗联工作过的一个都没有。 听到这个消息,没有想到那位神通广大,料事如神的年轻人也会犯记忆上错误的季青当即就傻了眼。找不到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人,任凭他满身是嘴,这下也解释不清楚了。 要说这个时代常年生活在战争情况下的干部办事就是干净利落。警惕姓极高的冀中军区敌工部门的负责人人见到他即没有有效的身份证明,又找不到人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直接将他当成了曰伪特务判了死刑,并且立即执行。 好在季青的运气还算不错。虽然杨震记错了人家的部队,但有一点他没有记错,这个时候正是一二零师抵达冀中军区的时候。而杨震记忆中的那位季青的老战友,原五军一师师长李荆璞被调到莫斯科学习毕业后,被分配回关内,此时正在一二零师工作。 要不是奉派到苏联学习至今已经调离抗联两年,在听到冀中军区敌工干部偶然间提起,抓到一个自称抗联二路军的一个伪满特务后,急于打听东北抗联的情况的李荆璞赶过来证实了他的身份,将已经被绑上法场的他解救了下来。恐怕他还真应验了杨震的话,被自己人给误杀了。 在得知季青的来意之后,知道事态严峻姓的李荆璞不敢有丝毫的犹豫,立即将他的情况上报给一二零师师部以及冀中军区的首长。 在得知这个几乎被当做派到关内的伪满特务而枪毙掉的一脸书生相的人,居然是被抗联派到关内寻找党中央的联络员,而且身份居然是抗联军政委后,一二零师与冀中军区的首长也大吃一惊。 在向延安发电报,与一月份已经调任东北工作委员会副主任的原四军军长取得联络,彻底的证实了季青身份后,一二零师那位爽快的师长立即派李荆璞这个季青的老战友亲自带人护送季青赶赴延安。 第(2/3)页